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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二章 、宴会上下
  第一百九二章、宴会上下

 那天晚上,夜幕降临,华灯璀璨之时,即肖子鑫赶到县里目前最好的皇宫酒店小宴会厅时,市某筹备处主任兼预算处预审科长汪家世这个重量级人物还没到,设宴请客的主人热情洋溢跟肖子鑫握手言,请他上座,肖子鑫谦虚地急忙推辞笑道:“哎哎哎,我坐这,我坐这,呵呵,坐这就行。”

 他坐在了第二把椅子上,笑着了周围的人。

 肖子鑫就这一点好,即使是身份再重要,官当得再大,到多会儿也不装,呵呵!

 “汪预审科长还没到啊?”

 “到了,到了,马上就到,来电话了,呵呵!”

 宾主笑谈间,上等茶水早已斟,放在眼前,偌大个转盘桌,只摆放了五六套餐具,除了各种讲究的餐饮器具摆放整洁有致外,尚无一物。周围却恭敬地站了一圈漂亮的服务小姐,各个笑逐颜开。

 这大宴宾客的人是高文泰书记的亲侄,叫高国泽,年龄不大,上去只有25、6岁,一头板寸,长得黑,接人待物虽是笑在脸上,眼睛中却有一股久混江湖的锋锐和霸道之气,一望而知非等闲之辈。

 肖子鑫跟随高书记悬圃县这几年,上下官场的各领导与同事等接触得不计其数,他有个专门记事的小本子(呵呵,可惜那时尚没有笔记本和电脑,不然的话便不用如此老土和原始了。说不定他也可以利用高科技这玩意儿管理后众多情妇、或者顺便记个收藏女人不同之类的小爱好神马嘀)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的就是这些方方面面的神仙。

 这个问题,主要是被肖子鑫按不同身份地位和行业分为三六九等,而其中重中之重当然很简单,其中分为三类::敌我友。

 这个,后面有机会再说。

 今晚这个客人,当然也是其中之一,与此人打交道有过几次,由于高文泰书记那层关系,对其也多有照顾,偶尔碰见也是十分客气,对方对他当然更是如此。

 因此说,大面上,大家都是朋友相称,不分彼此和大小,尤其是到了酒桌上,把酒言,宛如兄弟一般,肖子鑫有肖子鑫的考虑,高国泽有高国泽的算盘,各取所需,只要不出大格,肖子鑫都会足于他,因此这高国泽在高文泰书记面前也没少说他好话。

 正说着,门声一响,肖子鑫和高国泽去,哈哈,说曹cāo曹cāo便到了——

 市制药企业筹备处主任兼预算处预审科长汪家世到了,呵呵,这个名堂别只是个科长,而且还是个筹备组,呃,不过可不能狗眼人低,小瞧了这个“组”和“筹备”哈。如果光从字面理解,那大多数人都会上当受骗…

 在中国,特色之国,神马都很诡异神奇。文革时**zhōng yāng有个“文化小组”也是个“组”却对全国有着举足轻重生杀预夺之大权!

 比如说这个市制药企业筹备处主任兼预算处预审科长汪家世吧,虽然比不了那个文化组,不过在当时的市zhèng fǔ也是个炙手可热的组。

 简单说吧,全市包括悬圃县丰富的自然资源之一便是药材,近年来光制药厂因此如雨后笋般遍地开花。

 而这个应运而生的市制药企业筹备处主任兼预算处预审科长汪家世,手上只有三样东西:权与钱!

 另外还有一样就是项目。

 呵呵,因此,虽然仅仅是被有关方面冠以“组”却是个各方面争夺讨好的香

 见他进来,肖子鑫起身还没迈步,声音已经热情洋溢地送过去了,汪预审科长同样地热情洋溢,伸出手来先是握住肖子鑫的手大摇特摇,回头又把高国泽搂抱了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笑着重新入座,肖子鑫来时特意空出的第一把座椅自然在又一番象征的推让中,留给了汪预审科长。

 “上菜!”

 高国泽向领班小姐吆喝一声,领班小姐赶紧点头答应转身去了。

 这边,汪预审科长和肖子鑫、主管经济的副县长、建行行长、城建局长几个人打着呵呵,说着笑话,那边高国泽的手下办公室主任也早已亲自出马开启了茅台酒,一杯一杯地到各位面前的杯子里慢慢斟着。席之上,只有一位女人。

 场面是如此隆重阔绰,交谈却是俗不可耐。

 这些人,官场混得久了,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到了一起,除了段子还是段子。

 说笑之间,人际关系显得浑和且自然。

 就好比情人间**的前戏,总要先预热一下才情趣盎然,也为即将开始的拚酒打下良好基础,热身。

 汪预审科长中等身材,体态微胖,穿一件当时刚刚从某发达国家或地区走私进来尚未流行的高级南韩真丝休闲外套,领口处出的一点深褐色羊绒衣也显示出此人对穿衣戴帽的讲究和审美情趣。

 呵呵,这套行头,就连一向注重自身打扮和装饰前卫的肖子鑫都自愧不如,有些眼热。

 “汪主任,哈哈,好手段,这身衣服真打扮人哈!”

 “朋友送的,朋友送的,呵呵…”“都是些南蛮子朋友,呵呵,tmd那帮人就是有钱哈,神马稀奇古怪都见过,哪天,哥打个电话,给在座兄弟一人几套过来!小意思嘛!”

 “高丽子衣服,人家做工就是精细,这料!”

 吹着牛着烟,间或大家忽然轰地一声被谁的黄段子给雷到了…

 肖子鑫心里明白,他自己是从内到外排斥这些人的,毕竟,无论是他的出身还是他曾经接受过的高等教育,包括到悬圃县县zhèng fǔ工作这么多年来,跟随高书记或程县长,他们身上可没有这种庸俗不著的世侩之气。他本人,更是如此,一个洁身自好之人。

 然而,官场就是这样,混得久了,神马神仙都得联系奉陪。不然的话,当官就很难,升迁发财更是难以为继。

 更何况,他今晚能来主要还是在高文泰的侄子高国泽的面子。

 于是乎,也就表面上热热闹闹地跟这些人说说笑笑,际应酬着,倒也显得游刃有余。

 一会儿,冷菜上足,随后热气腾腾的熘炒和海鲜也相继上桌了,速度之快,让汪家世等人颇为满意,开席后,高国泽放低身段,既是主人也是串场的小丑,男女们推杯换盏之际,距离这些人所在酒店不足千米的喜来登酒店马上也要举行一个宴请日本某株式会社高级投资考察团的高规格酒会。

 肖子鑫是必出席者之一,如果说今天汪预审科长不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高国泽的,然而汪预审科长一来,他只好让县委办、zhèng fǔ办把时间错开一点,先过来应付一下,打打穿,然后再去赶县zhèng fǔ的场子,陪同程县长参加相关酒会。

 呵呵,高文泰书记不在家,程凡县长就是当仁不让的老大。

 大家吃着喝着说着笑着,为筹备处主任兼预算处预审科长汪家世到悬圃县开展工作接风洗尘,极尽奢华气派,饮至中间,开始还好,可是喝到一半,只见其狂呼叫,旁若无人,又赌酒,饮不尽者罚之。

 这酒杯约容二两余,席上陪客皆惧其受市长重用威势,没人敢不吃。

 只有一个建行女行长,就是那个肖子鑫刚刚经人介绍才认识没多久的酒桌上唯一的女士,天绝饮,汪预审科长故意将酒杯推到她面前,拿老同学说事,连续指问给不给汪家世面子。

 女行长再三告免,汪预审科长不许。女行长只得站起身事略沾,面便发赤,眉头打结,愁苦不胜。

 汪预审科长走下席,亲手揪了她的耳朵,将酒杯灌之。

 呵呵,我考,肖子鑫早已不下去了,神马人嘛!女行长出于无奈,闷着气,一连几口尽。不喝也罢,才喝下时,觉得天在下,地在上,墙壁都团团转动,头重脚轻,站立不住。

 不料那汪预审科长拍手呵呵大笑,连称她装的,装的。

 本来这其间肖子鑫不止一次偷偷表,如今见这场面越闹越大,虽然事先做了说明,但刚开始就退席又实在说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坚持就是胜利哈!

 然而,心里又怕怠慢了程县长和那边的日本客商,希望这场由汪家世发起的闹剧赶紧收场,一旁高国泽几次三番劝说不住,很是尴尬,都是贵人,他虽然是高书记的侄,平时也是一切不惧,可是今晚他是东家,都不好开罪,一肚子不平之气…

 劝说无效果,高国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考,这tm神马人哈?

 折腾一个小女子算什么能耐?有什么劲气?忽然挽袖而起,抢那只酒杯在手,斟得的,走到汪家世面前,说道:“汪大哥,你老同学盛情款待,不沾醉不能为礼,我代徐行长酬谢你一杯。”

 汪预审科长愕然。

 “老弟,老弟,坐下,你你你你你…你坐哈!”

 方举手推辞,只见高国泽声俱厉道:“此杯别人得喝,你也得喝!你的下属怕着你,我高国泽不怕你!”说着,也揪了汪家世的耳朵灌去。那汪家世一饮而尽。肖子鑫心里暗暗称赞,叫好,只是不好意思叫出声来,却那汪家世大科长如何动作回应?

 高国泽掷杯于桌面,一样拍手哈哈大笑。

 唬得众官员面如土色,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不敢放声。

 世道都说有三友,学友、战友加狱友,最为坚。平混迹于官场的官员们见惯了领导同志的一言九鼎,唯唯诺诺,哪见过如此生猛之举。顿时个个顿时面面相觑,噤若寒蝉,就连肖子鑫都惊了一下,笑不是,不笑也不是。

 呵呵,之后,高国泽假醉,也算是给了他这个老朋友一个台阶下,先辞去了卫生间。汪家世也不送,坐在椅子上叹道:“咳!哈哈,这小子!这小子!”一连七八个“这小子”不知是夸奖还是掩饰,然后转身对着肖子鑫道:“肖主任啊,嘿嘿,这小子好手段,在市里我请他就这样,除了他,没人敢!”

 “除了他没人敢!”

 又是一连念了七八句。官员们这才出一点风头,跟风使舵,溜须拍马,腔热忱,哈哈大笑,这句话也是官场上汪家世常挂在嘴边的话,他把高国泽比作亲生兄弟。众人只怕高国泽得罪人,倒替他捏两把汗。肖子鑫心里却是分明,如今见预审科长汪家世全不为意,又取酒杯连饮几杯,尽醉方散。

 一场洗尘接风宴,本是信心百倍,多亲多近为要,却以失落伤感结束。

 这时候,万万没有想到,高国泽又出现了,他摇摇晃晃二番进来后,哈哈大笑。

 “不、不、不行!都不能…散,喝!”

 “今晚…都得喝得、得小辫子朝西…不可!”

 “上酒!”

 “服务员——”

 趁这哄哄的机会,肖子鑫赶紧向高国泽和汪预审科长几个人打了个招呼,不等回答,抱抱拳,退出了小宴会厅,司机小王已经有点儿急了,等在餐厅门口,一见肖子鑫出来,边往酒店大门走边小声说:“哎呀,肖主任,我怕你喝多了,耽误了那边程县长和小日本的事儿,再不出来,你都要进去救驾了…呵呵!”

 “没事,走,去皇宫。”

 上了车,小轿车打了一个漂亮的半圆形,出了酒店直奔皇宫而去。

 皇宫酒店悬圃县zhèng fǔ接待日本客商的宴会…

 肖子鑫赶到后,正巧遇上程县长他们下楼,便一起向宴会厅而去。东道主是悬圃县委、县zhèng fǔ,在家的几大班子主要领导都一陪到底,接近尾声时,大门开启,等待在休息室里的县电视台主持人、记者们纷纷行动起来,肩扛机器的摄像师闻风而动。

 当县人大主任刘玉来、县委副书记、县长程凡、政协主席郝春光…陪同宾客走出大厅时,无数相机举了起来,闪光灯不停地亮,到处是“咔嚓!咔嚓!”的快门声,随着摄像机的转动,几道耀眼的光柱到肖子鑫和日本宾客身上。

 发展经济倒一切。

 这是今年以来第三拨前来悬圃县考察投资的高级日本会社代表团…

 如今流行吃。

 招商引资又是重中之重,这一切都离不开吃,吃不是目的,而是要吃出气氛,吃出友情。就在高书记临出门前,肖子鑫也参与了其中的一些会见和谈判,凭经验判断,日本人投资的“大盘子”已经基本定下,双方在镜头前亮相完毕,下一步就是掏钱了…

 人大主任刘玉来和政协主席郝春光回身跟日本客人握握手,摆摆手,意思是让他们的zhèng fǔ同事接着客气,做好记录。

 然后,就大摇大摆下楼走了。

 呵呵,这些神仙——他们二人从来都是这样,一旦吃喝完毕,大家其乐融融,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主攻对手投资规模的主要是县zhèng fǔ程县长,他们就身引退,钱袋子由县长去掏。

 即使是高文泰书记在家,也是这个程序,如果让他们事无巨细地逐件一竿子到底,就是把他们掰成八瓣,也顾不过来。

 呵呵,何况他们也乐于清闲自在。

 官场就是这么混嘀,权力就是这么行使嘀…

 社长与程县长、肖子鑫及杨主任他们握手,日本人眼里的这三位中国边疆县级官员,无疑是几位热情、睿智、干练、很有分寸的地方行政长官,他连连点头,然后出一丝笑意对身边的翻译说了几句什么。

 翻译道:“敬泽二山先生说县长先生百忙千忙,拔冗礼下,热情款待,实在非常感激!”

 “呵呵,不必客气,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程县长是代表全县45万父老乡亲日本朋友投资我们边远山区建设的一片诚意哟!”肖子鑫哈哈大笑。

 大家愉快地笑起来。

 …

 而另一边,高书记侄子宴请市制药企业筹备处主任兼预算处预审科长汪家世的酒宴,肖子鑫虽然及时悄悄地撤了,可他身后留下的小宴会厅里,吵嚷持续着,越来越热闹。

 “高国泽这丫,说是今晚给我接风洗尘,却叫我原来是干这勾当。只因此他在受高书记宠信甚固…我人微言轻,但志不能失。疯人院没进去…凭什么给他开小姐店?”

 “昨晚酒桌上我使气他喝酒,他必然记恨,怨我撕他面子。一不做,二不休,正好借势离开,今天再寻机会熊我吧…呵呵,吕东家,你也好与众同学做个榜样。”

 “呵呵,你说得神马呀…”许多人没听明白他说了些什么。

 “来来来,大战三百回合!我不服!”

 高国泽喝道,好不威风凛凛,就酒桌上反复说道,陈年旧事浮上心头。

 几个人,不分彼此,好成一个人。却是酒足饭之余酒风薰陶,更是指点江山,立志官场共同进,以悬圃县为信托,以丰富多彩的自然资源为某地,今后大家携手并肩,保持稳定,为国效力。

 哪里想到,高国泽借助其叔叔之威,自己却酒宴飘零,一别半小时回头再战憨态可掬、狂言不止的汪预审科长…

 高国泽已经让他无法认出当年那扬文字之少年。

 狂!

 仅仅一个晚上,便出恃强凌弱一狂生,官府恶犬之风浸透骨髓。

 当然,他的狂妄,跟高书记关系不大。

 不过汪家世不愧为国酒考验的大权独揽干部,临被人搀扶上楼休息前,反身又紧紧搂抱住高国泽无论如何也不撒手,二人脸对脸,嘴对嘴,呵呵大笑,勾肩搭背顺带抠腚沟,仍然是昔日同学少年景象,避而不谈刚刚尴尬。

 二人被众人搀扶回到房间,继而,话题转入药厂斥资,谁都知道,药厂建设就是悬圃县今年的重中之重,六件大事实事之一,定为今后几年全县工业发展之龙头,资金不到位不足以平庞大支撑,就像小姐不到位酒店就开不起来一样,有一家黄一家…

 资金,外来投资,这是硬件中的硬件,公开的秘密,药厂建设又是领导们的心头,小姐则是专门给那些官员和有钱大佬准备的,各自所获得好处不言而喻,因此二人谈来谈去话是越说越投机,都愿意干。

 国库的钱,美元值钱,合在一处才能办大事。前面说了,当时的钱还是钱,一个中学教师,月薪才600、00元左右,一百块人民币能买50斤大米,这7000~200000万的大投资项目下来,经手人得到的灰色“好处费”是多少钱,震不震人。

 高国泽一听,先是心里也一震,这份礼也太重了。呵呵,酒也吓醒了一半…

 随后心里就猛地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自己读书十二年,把他们的黑发读成了白发苍苍,只差点儿没把他们拃成了人干,每念及此,心便血。

 现在,自己好歹也是个飞黄腾达的人物了…

 呵呵!

 话说肖子鑫到了程县长和小日本的皇宫酒店那边,也没少受了这边的干扰,电话短信息一个接一个,肖子鑫因为不便,后来索关机,谁的电话也不接,一个短信也不了。汪家世混迹**官场也不是白混的,高国泽内心想什么,他又何尝不知?

 刚才就察觉他有不自己救驾之意,如今那女士走了,现在特意旁敲侧击了一下,借机巩固同学友情,自己仗势反攻,碍于公务和情面,高国泽开始装了孙子,却不能亲自料理,四仰八叉,呈大字形一边一个躺在席梦思弹簧上,说说笑笑,很有喜感…

 喜得一个有主意的高国泽,知道他汪家世没醉,才学双全,求之不得,况且又是多年老友,第一次在市里经叔叔高文泰引见接头时,考!慢慢套上了小学中学的老同学,现在早已极其敬重他霸道,效仿他精明,相处甚好。

 又怎能让他轻易离开?呵呵!

 那边肖子鑫走了,副县长、建行女行长、城建局长等人也先后让人护送回去了,高国泽想的是,汪家世这丫虽然平时喜好吹牛皮,但其义气为重,哥们初衷难改。但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己岂不也是雄心,为为公,大义凛然,出钱出力为建设悬圃县制药厂、为大力发展县域经济服务。

 哪里想到现在今后,到底指望眼前这家伙是怎样一副更加发达的模样呢?哈!

 而汪家世想的是,有权不使过期作废。还有一句话:士为知己者死。在悬圃,只要高文泰书记不走,高国泽就是强人,一身权力附属物包括才华可随意施展,曾经有人说百无一用书生,然而如今盛世和谐社会,他高国泽不是,肖子鑫当然更不是,有才就有一切。

 高国泽本是投奔自己,自己被他人这么高抬,市府又重金诺之,呵呵,后还能不头拱地干吗?

 一夜之间,两人翻天覆地,絮絮叨叨,竟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一直说到东方渐白。

 天快亮时,汪家世才感觉到困意来了,眼皮开始沉重。

 高国泽呢,爬起来腕表,先给肖子鑫打了个电话问候一下,肖子鑫在电话里显得客气。之后,他酒早已醒了大半,起身坐在上光着膀子喝着茶,着烟,聊着天,本想回家去搂着老婆睡个回笼觉,告辞的话果然就在肚子里绕来转去说不出口,情感纠结,往事历历…

 虽是让昨晚的气愤和喜庆一冲,冲得淡了,总不能一干二净。

 这会儿,见汪家世这副模样,正好告辞。

 汪家世也不挽留,挥挥手,他就转身下楼了… m.g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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